摘要:特殊的日子傷感的說說1. 晴天,不一定是好日子,所有的傷感都沉淀在晴空萬里的晴天;雨天,不一定都是憂愁,細雨綿綿的天,可以淋著雨,為濁傷的心情降降溫。雨天可...
1. 出遠門,總以為歸期不定,把思念拉得長長的。每當想起那些離別的日子,心里就充滿了深深的感慨。
2. 人生就像一場旅行,出遠門是成長的必經之路。無論走多遠,都別忘了來時的路。
3. 出遠門的那一天,我背著行囊,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和對過去的懷念。每一次出發,都是為了更好的歸來。
4. 有一種心情,叫做出遠門的心情。它既是興奮的期待,也是不舍的留戀。愿每一次出發,都能帶回滿滿的收獲和喜悅。
5. 出遠門的日子,總是讓人感慨萬分。但無論走到哪里,家鄉和親人的思念永遠伴隨著我們。
一場說走就走的出遠門:當行李箱開始為我而失眠
夜色中,我站在機場安檢口,右手舉著登機牌,左手拖著巨大的27寸旋轉登機箱——這已是第五年,我如出逃般變賣所有家產,僅容納這幾個月必備的生活用品,披星戴月地奔赴下一個陌生的城市,如今卻連行李箱的品牌都懶得去記住。
“下一個班機還有三小時,在線等,急!”——我不再撰寫朋友圈九宮格,不再發送視頻通話,甚至不需要再說一個名字來讓這個虛假的告別有了溫度。最近五年,每一次出遠門都像是對生活的一次葬禮,此前那堆發黃的照片、古董鐘表、收藏了十年卻始終舍不得磨損的陪伴物品,全被我扔進了裝滿衣物的箱子底,像是一場連環大掃除,抹掉所有可能阻礙我前行的痕跡。
當火車進入黑暗隧道的剎那,我驚覺連空氣都開始允許我的存在:那些日常的甜美或苦悶,那些分享過的私語與爭吵,那些近在咫尺的溫暖或扼殺,我必須與之告別,否則心底將永遠產生腹瀉般的絞痛,于是我買了最貴的臥鋪,坐到夜深人靜;在飛機騰空后的失重感中,所有對往事的執念與不舍皆匯聚成一首悲歌。
行李箱已成為全家人的夢魘:每一次出發前,爸爸總會拿一個紅包塞進去,買些臨時設想卻來不及添置的小物件;媽媽總是東奔西走地找人幫忙看著房子,請表姨、弟媳盡力照顧我的寵物狗;姐姐則一早就在家門等送站,有時候還忘不了給我帶一份剛烤好的蛋糕;至于朋友,更是形色各異的遠別儀式和層層包圍。我的行李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嗚咽體,承載了全家人的愛和不舍,每一次微小搬動,都似乎帶走了我的一部分存在的證明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呀?”——此問總是伴隨強吻式擁抱、海誓山盟與下一次相遇的保證,生命原來如此易碎,但與之相伴的,是我內心的嚴重不確定與反復矛盾。
飛機的減震系統在時差與夜晚的雙重侵襲下,我漸漸被掏空——眩暈、焦慮、褪黑素錯位、航班延誤、充電器丟失、遇到熟人不敢微笑打招呼、陌生城市的問路與難以理解的態度反噬……這些都是人在極限的存在困境,而我的行李箱就是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宇宙,包含我全部的喜怒哀樂、愛國情操和對現實的無力反抗。
抵達酒店后的空蕩感尤為強烈,我與周圍的一切保持著距離,像是一個叛逃者,更像是一個異化了的存在。陌生的墻壁、陌生的風景、陌生的人群,全都在試圖吞噬我“有家可歸”的安心定位——人是社會性動物,而如今所有被撕裂的線索,都在提醒我曾經擁有的滿不滿意,是否應該重來,是否能夠重來?
半夜的行李箱時而孤獨地響了一聲,仿佛是手里那把不愿放手的內部管控鑰匙發出的聲音——鑰匙雖無靈性,但在這深夜城中,它是我僅有的安全感之源:我記得這里曾屬于我;我記得我可以隨時歸去;我記得我有另一個溫度適宜的地方等著我。
歸程中,我忽然理解了李商隱詩句中的奧秘:“相見時難別亦難,東風無力百花殘”,創作都需要根系,需要情感的牽絆,需要線條軟到流動的危險奢侈,而真正地理性的人不過是準備下一次背叛生活的絕緣體。
當行李箱再次打開,映入眼簾的是親人們的溫柔笑臉,是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。但在短暫的歡喜后,新一輪的糾結又快要出現:是選擇留在這里重新造一座新的“家”,還是繼續流浪,假裝可以無痛地告別、重新設下一個離譜的距離假想?我不知道答案,我永遠不知道答案,我只是知道行李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,它只是忠實地記錄每一次的揚起放低,從不停歇。
旅途的終極殘酷是,人離開了,心卻被一沓行李單、一句承諾、一個愿望、一次相遇或幾行眼淚徹底拽住,永遠以異質方式存在著,成為自己的囚徒。
放下行李,母親便開始計劃明天的晚餐:“我們準備吃火鍋,然后去超市買點菜品!”我愣了一下:“貓不在家可以吃別的,但是我不吃辣,而且我們已經胖了,菜要十歲以下小孩的分量吧?”說實話,過去幾年我曾在無數個清晨想著怎么說服早晨的自己:其實我還是那個我啊,只是地圖上的地點不一樣了;可是我明明還住在過去,連馬桶的顏色都按照記憶中的模樣描述:“是在家換好再去機場的嗎?”姐姐笑著說:“當然,還沒訂票,你想一想啊,連馬桶都可以不帶走,這頓分手費也太狠了吧!”
路燈的影子在前方消失了,我開始怕黑,盡管白天陽光明媚,但我害怕孤獨和沉思,害怕深入骨髓的問題沒有答案,害怕某些東西已經永遠迷失在不愿提及的路徑中,害怕那些沒有說出口的句子可以變成我的墓志銘。這一刻,我看見了靈魂深處的那個“我”,那個曾在無數深夜醒來看著窗外的光點,那個執著于自我否定卻又在轉捩點不斷返回來變異自己的怪物。
出遠門教我許多,卻不是教會我如何回來。有人說:“人可以走向兩地,心卻只能向一方。”可出遠門,人是傾瀉在情感天平上被信賴、愛護、痛惜三重砝碼融化了的存在;對我來說,我只是不斷站在各種邊界線上反復拷問自我認同的存在。
什么時候我可以不再用行李箱,而是用背包去追隨我的世界?
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我有能力從這里啟動,然后體驗那種既不由自主也不知歸途的離奇和深刻。
岀遠門的說說(特殊的日子傷感的說說)此文由小周編輯,來源于網絡,轉載請注明出處!http://www.montania.cn/news/93351.html